楊善洲同志讓我多宣傳職工和群眾
楊善洲同志說:“大亮山林場不是我一個人搞起來的,有上級領導和當?shù)厝罕姷闹С?,特別是跟著我一起干的幾十號職工,他們更辛苦,你寫文章要多寫他們,不要光寫我!”
采訪對象:李鈞,1974年生,云南施甸人。曾在施甸縣林業(yè)局工作,現(xiàn)為施甸縣紀律監(jiān)察委員會干部。
采 訪 組:羅春莉 劉曉靜 徐子薇 吳明鳳
采訪日期:2021年11月25日
采訪地點:施甸縣紀委黨員活動室
采訪組:李鈞同志,您好!您進入林業(yè)部門工作后,和楊善洲同志打過交道嗎?
李 鈞: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被分配到林業(yè)局萬興木材檢查站,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見到了楊善洲同志。一天,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半舊灰藍中山裝和黑布鞋的削瘦老人與一個精壯的漢子到了檢查站,每人手里提著一個“蛇皮口袋”。老人進到院場內就中氣十足地喊著站長:“老李!老李!”站長迎了出來,應道:“老書記,您來了!”通過介紹,我才知道這位老人是原保山地委書記楊善洲同志,一起來的是駕駛員董師傅。老書記放下袋子說:“林場水果基地種的椪柑熟了,今天給檢查站和林業(yè)站每家送來一點兒,大伙嘗嘗,給提提意見。”站長留他吃飯,他擺擺手,笑笑地說:“車里還有一些椪柑,也給其它單位的同志送去嘗嘗。”說完,沒喝一口水就離開了。我剛剛踏入社會,對楊善洲同志的認知并不多。站長給我講了楊善洲同志的個人成長經歷和退休后回家鄉(xiāng)帶頭創(chuàng)辦大亮山林場的故事。第一次相識,我覺得這個老人雖然當過“大官”,但衣著樸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農民,沒有架子,對人和藹可親。
采訪組:您到縣林業(yè)局辦公室工作后和楊善洲同志接觸變多了,聽說有一次楊善洲同志還批評過您,請您談談具體情況。
李 鈞: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我調到縣林業(yè)局辦公室工作之后,與楊善洲同志接觸多了起來。在工作中我有感于他退而不休,誓還家鄉(xiāng)一片綠的精神,寫了一篇關于他艱苦創(chuàng)辦大亮山林場的文章,發(fā)表在《保山日報》頭版頭條。一天,他找到我一臉嚴肅地說:“小李,我要批評你!”我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錯,惴惴不安地問:“老書記,我哪里做錯了嗎?”他說:“你沒有經過我同意,怎么就亂發(fā)表寫我的文章呢?”我松了一口氣,說:“老書記,我只不過是想宣傳一下您帶頭創(chuàng)辦大亮山林場,說不定會給林場的發(fā)展帶來支持呢!”楊善洲同志笑了:“你這是亂說!”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大亮山林場不是我一個人搞起來的,有上級領導和當?shù)厝罕姷闹С?,特別是跟著我一起干的幾十號職工,他們更辛苦,你寫文章要多寫他們,不要光寫我!”淡淡幾句話,生動地體現(xiàn)了楊善洲同志淡泊名利、不貪功諉過、不計得失,高風亮節(jié)的個人情操。其實,那算不上批評,反而是生動地體現(xiàn)了楊善洲同志心底無私的高尚品德。
采訪組:楊善洲同志在工作、生活中“摳門兒”的事兒屢見不鮮,作為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您有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
李 鈞:楊善洲同志對工作、生活條件所求無多、甘于清貧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楊善洲同志到了辦公室對我說:“小李,你幫我到車站買一張到昆明的車票,我要去協(xié)調一些項目。”我問:“董師傅不在嗎?讓他和你一起去吧!你到了昆明要去哪里也方便些!”楊善洲同志答道:“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去,如果多一個人去還得多出一個人的費用。”待他離開后,我連忙將這個事情向領導作了匯報。最后,楊善洲同志沒能夠如愿乘坐客車,他辦事回來后免不了又將我一頓好說。楊善洲同志就是這樣一個不貪圖享受、勤儉節(jié)約、艱苦奮斗、默默奉獻的人,他真正做到了他自己說的那樣——“放下官架子,甘當普通人。”
采訪組:在您跟楊善洲同志工作交往的過程中,有許多值得珍藏一輩子的記憶,您認為楊善洲精神的崇高體現(xiàn)在什么地方?
李 鈞:楊善洲同志已經離開我們十一年了,但在我的心目中,他的形象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模糊,反而愈發(fā)清晰、愈發(fā)生動。我總認為,楊善洲同志沒有豪言壯語、沒有驚天動地的偉業(yè),但他的一言一行、點點滴滴無不折射出高尚的道德情操、金子般閃光的心靈和無窮的人格魅力,他的崇高精神,始終在平凡細微之處閃耀著一名共產黨員的偉大光芒。
責任編輯:錢秀英 編輯:段紹飛